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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排球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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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5 23: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说明:
该文,成文于1999年,当年算是网络上第一篇关于排球题材的网文。
因始发于复旦日月光华bbs,故被各大校园bbs排球版转载。
但由于年代久远,很多的资料都没了。
此次的版本为2004年整理版。

今夜偶然来到这里,
突然再次翻开尘封已久的这个文章,
特别有感觉,只是篇幅较长,各位球友有空可以慢慢看。呵呵
祝大家新年快乐。

评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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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早就有写点东西的冲动了。高中毕业时,一班老同学相约各自写下自己

的一段历程,再编纂成册。然而却因为大学的天南地北和相互的不同经历而渐

渐地把深深刻在脑海里的东西掩盖了。
     
    我的大学,原以为再也找不到有如高中般的生活,却没有想到又结识了一

大帮球友,而在这中间,排球成了我们迅速缩短距离的纽带与媒介。由排球而

相识,由排球而相知,直至分别时难以割舍的这种感情亦全因排球而起。

    我和排球是有缘的。在我所在的城市,几乎是没有人会选排球作为他的兴

趣,而我,却偏偏对它情有独钟。我应该感谢排球,它带给我的不单是体质上

的优越,还让我学到为人处世的道理。可以说,如今我所成功的一面,与排球

有着莫大的关系。

    大学亦毕业了,总想留下点什么,好几次提笔的冲动,这次终于如愿了。

好与不好姑且不管,所记之事最可爱之处便在于真实!或许在我的笔下会有对

现实的人的一些偏颇的看法,但请你们原谅,这亦是我真实的感觉,我不再想

去隐藏什么了。

    仅以此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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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一)

也记不清何时是我与排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刚刚懂得欣赏电视的

时候便被“小鹿纯子”给吸引住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晴空霹雳”“幻影旋风”

还真叫我以为排球就是这么个打法,也许,这就是再我心里留下的一个深刻印

象吧。到了八十年代,中国女排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再一次地为排球的

魅力所折服,一见到有排球赛时,可以说是废寝忘食也不为过了。不过当时尚

小,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随着父母工作的调动,我到了一片全新的土地,也就是邓爷爷圈了个圈的

地方。初到之时条件颇为艰苦,四口人挤在一个八平米左右狭长的地方,那是

我小学二年级。

    随着深圳的发展,我家几经搬迁,终于搬到了小区里了,而当时亦挺无聊

的,不知该玩什么。有一次伙伴拿了个排球过来,我们比往天上打,打的高为

胜,结果我终于取胜,不过两臂通红之余还得跑到别人家里去讨球——打进二

楼的一家阳台了。

    这件事,就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打排球的场景了。

    初中,也平平无奇地过着,我长得慢,初二还不到1.60,加上生性顽劣,

上课老拉人讲话,获得了老师的一致“好评”,还青眼有加每次总把我放第一

排,三边是闷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美女”们,真要命。或许是我运气

好,每次不听课,成绩却总还不错,而最拿手的一点便是无论谁坐在我边上,

不出一个月准能和我在课上聊天。要命,我们的班主任同志极为认真负责的公

布了一条措施,用行话来说,叫作二传位置不动,其余人轮转。这下每周均有

“新人”坐在我边上,叫我失去了战友,只得孤军作战。

    当时,WMX是另一个让人头大的“祖国花朵”。同样成绩好爱讲话。有一

次不小心两人坐一块儿,楞是个把星期没好好听过课。从此我和她同被列入黑

名单,这下整个教室的布局变成两个定点,其余的人作等距离运动。

    不知不觉到了初三,进了直升班,看看普通班的同志们象关禁闭一样,心

里还颇为不值, 便只好连他们玩的时间也帮他们玩了。也就在当时开始玩上了

排球。

    那时一群人都打不成比赛,水平实在是......反正若是打比赛,捡球的时

间比打球的多。只好围一圈在操场上垫球,上手“抓”球,典型的“散打队”。

学校仅有一个排球场,天天两边都有好几圈的“散打好手”,南方的雨多,有

时球场边积满水,一个不小心一“铁掌”便把球打成“水上飘”,这下就靠“

觉悟”高的同志褪去鞋袜,摸河虾一般的去捡球,更有甚者,刚回“岸边”正

欲“着履整冠”后面又有人叫“别!千万别!.......“再去捞一个”//faint。

那时打球并非为了球,而是为了一起乐乐和找找笑话。也算是一种球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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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二)

就在这嘻嘻哈哈中升上了高中。

    到了高一,水平亦相应提高了,两边对打也有扣球的时候了。这下球场就

更热闹了,上体育活动课总是四五个队轮着上。散打队亦渐渐转化成各自作战

的游击队了。球场上什么动作都有,下手发球美其名曰“炒菜手”,有位同志

善于发第一个球,到了第二个就非失误不可,于是至今还背着“卫生筷”的名

称。记忆最“剧烈”的一场比赛,便是对方身高体壮的主攻扣球,我拦网。球

拦死了,我人亦飞出三米线外,那主攻手楞是刹不住车,扣球后一个“猛虎扑

食”加入到我们这边的行列中。把我直撞了出去。而据称这位仁兄还有上演过

一幕“晴空霹雳’的雅事来:一天打球,他去扣球,一声“巨响”却不见扣着

球,人和球同时下落,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见他久蹲于地上死也不肯

起来,后来还事有人反应快,脱下外衣给他扎成围裙模样才慢慢挪下场。这才

明白那“兹啦”一声是裤子爆胎了。一下子又笑成了一团。

    到了高二,来了位对我影响颇大的人——我的教练,高老师。原是打球出

身,到体院进修,八五的个子,双腿却不粗,可以看出确实是打球之人,姿势、

力量、动作,十分完美。

    一天放学照旧去打球,发现场边有个三十多岁的人站在边上,看着我们胡

打。一会儿跑过来问我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被陌生人问,挺自豪的)他问我:

“你能传球吗?”我不好意思的传了几个,他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临走时叫

我叫上几个打的不错的人到他办公室去。

    没想到,正是他,使我与排球结上了不解之缘。

    原来学校接到了排球赛的任务,正找老师负责,而他正从外省调来。出乎

意料的,我成了队长并打起了二传。“其实,你的进攻不错,但是,现在没有

人传球,而你的手型使较标准的。不要以为二传每劲,那可是灵魂。”我自是

责无旁贷的点点头。

    比赛日期距我们组队只有两个月,于是我们这班人天天练,周六周日均不

放过。开始是挺累的,挺单调的。学传球,先传小号篮球,练力,再传空心球,

练准,最后和他比赛再篮球板支架那两个眼里过球,碰支架算输。他总有新花

样。练拦网,三十几度的天他毫不留情地喊“起跳”再“啪”的一个重扣打在

我们的手上。拦几个便双手通红,又汗留浃背。而就是这么苦这么累,老高总

有办法让我们乐意去练。他不训斥不强压,总是用幽默来使我们忘记疲劳,而

又适时的加以点拨,效果很好。

    镜头一:练移动拦网与战术配合。高老师作二传,三点攻,三点拦,总是

抓不住他给球的点。一会儿二号位,一会儿中间时间差,实在叫拦网的人吃尽

苦头。好不容易拦了几个,忽然,一个球到他手,“咚”一个传球,直推到拦

网的死角,没有人反应,我急了“这也算呀!”“那怎么不算,这个世界黑暗

着呢,作二传就是要黑,最好是伸手不见五指。哈哈!”接着又传授了我们如

何出其不意以及刁钻古怪的打法。

    镜头二:教学比赛,双方都打的很紧张,我更是如此。忽然作裁判的他大

喊一声:“待会儿,我要吸氧。”全傻了。只见他掏出香烟,点着,猛吸两口,

笑嘻嘻地说:“继续!”后面的比赛便轻松自如多了。赛后,他对我说:“紧

张是胜利的大敌,你是队里的关键,就要看你如何去调整与调动大家,消除紧

张,而幽默便是最好的方法了。”

    镜头三:一个排球场,两个人,他和我,他抛球,我按他喊的传,二号位,

三号位,四号位。见我习惯了,就刁钻起来了。先是等球快到我手时喊,再是

把球平平地丢过来,跳传。有个球印象最深,球过来他手往四号位一指,嘴里

喊“二号位”,我下意识地便朝手指的方向传了球,见我终于错了,他很得意

地笑了。“终于把你弄糊涂了。看来,还是得靠‘小人伎俩’哦。”接着又对

我说了一些反应及二传的应变问题。......

    老高就是这样一个教练,他从不斥骂我们,总是在谈笑中让人认识到该如

何去做。训练的量是挺重的,而我们却极为“享受”。苦是苦,累是累,却从

中得到了乐趣与劲力,让人乐意去练。“球风如人”是他常强调的,没有一个

好作风,一个队伍是无法成熟的。言传身教,不知不觉中自己身上亦有了他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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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三)

第一次穿上鲜红的正规着装代表学校参加市比赛,十分兴奋与自豪,特别

是胸前1号下面的小横杠叫我倍感骄傲。

    第一场球,对手不好应付,我也有点慌了,球一到手便二次吊了过去,一

次没弄死,第二次还来,终于第三次,在教练席上,他大为失望地喊了一声:

“哎呀!”在记忆中,我从未让他失望过,他亦不会批评我,只是在谈笑中指

出问题,而这声“哎呀”却印到我心里,至今仍然记得。这一下,我猛的醒了

过来,不再重蹈覆辙。那场球,赢了。

    第二场,第一局15:3收场,第二局他换上了除二传之外的所有二线队员,

一下子输了。到了第三局,阵脚大乱,谁也稳不住军心,在关键的比分上,我

又发球失误,丢了这场球。正是因为这场,使我们在四强交叉中遇上了近专业

水平的YC校队。

    实力有着明显差距,高老师却极会煽动人,我们亦看不惯YC队于球场上的

专横与无礼,心里铆足了劲要斗他一斗。赛前他说:“哈哈,你们看,P的眼睛

都发绿了,一定能拿下。”果然,第一局因为我们的士气团结及他们的轻敌,

很快便拿下了。虽然二、三局输了,但却打的很高兴,大家都发挥了水平,还

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最后,我捧起了季军的奖杯,而这几天的比赛,的确叫我感受良多,从技

术上、心理上有了更高层次的认识,同时亦让我明白了许多胜与负的关键,更

主要的,是学到了如何发挥自己的作用的方法。

    组队以后,打球的人反而少了,因为天天叫训练,占用了仅有的一个排球

场。没人陪练,自己抛扣,练跳发球,实在不行就传球穿篮框。好几次老高正

好没课,见我一人练球,亦过来给我开小灶,从传球到扣球,从防守到拦网,

还经常给我谈打球与做人的关系。的确,作为一个二传,一个核心,最需要的

除了球技还要有亲和力与威慑力。没有实力,不可能谈后两者;而空有实力缺

乏威慑力,亦不足使队友信服,对方畏惧;而亲和力则更能使得别人真正心悦

诚服。打球如此,做人亦然。

    上了高三,反倒是没有新东西可上了,更轻松些,加上我们的学校当时在

成绩远远抛离一般高中,我们这班家伙更肆无忌惮地打球、聊天。每天放学的

球场上总能看到我们的身影。或许是新队员的宣传,或许是喜欢排球的人越来

越多,每次训练比赛,总引来不少观众,这更助长了我们的表现欲,加上得知

上次YC校队的六名主力全都毕业了,更是加足了马力练习,前交叉,后排,短

平,花样还挺多的。不时拉几个邻近校队开开刀,一回还把有两个专业水平球

球员的教工队给灭了,更是热火朝天了。好象,一块块金牌已经向我们招手了。

而等了又等,市里却迟迟未有比赛的消息。到了高三下,一个噩耗传来,因为

资金不足,比赛停办一年,一下子所有的心绪都没有了。到了高三下,来自学

校的压力,家庭的压力,我不得不退出排球队,就在最后一次训练结束,我们

照了一张全家福,并告诫新队员,一定要拿个冠军回来。(而谁知,一等便是

四年。)

    带着遗憾,从SZSY毕业了。在毕业典礼上,我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证书,

台上所有高三的老师(包括老高)站起来鼓掌,我深深地一鞠躬,久久不愿

直起身来。的确,SZSY给了我太多的东西了。

    接踵而来的便是高考。因为是重点高中,所以我们学校成为考场,并配

备一位本校老师监考,而我那个考场,监考的居然是老高!每次见到我第一

个翻试卷,总是对我笑笑,有时发愣他会走过来提醒我,不知为什么,心特定,

一点都不觉得是高考,玩儿似的。

    全部考完后,跑上去逗他:“你也不过来告诉我别人的答案!”“嚯,四

个人五个答案,叫我信谁呀?万一害你接了个界外球咋办?”我们都笑了。“

我还信不过你吗?考上个名牌大学还不跟扣个女子网差不多?”果然如他所言,

我进了复旦。更没想到,我居然还是在和排球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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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四)

初入复旦,最让我开心的便是那十二片排球场。当时的91、92级打排球的

人特别多,每天下午总有许多高手在较量。我自然是手痒了。大约是刚进校的

那天下午,便着装整齐地到了排球场,选了一拨打得最好的人,又不敢进去打,

在边上看着。好不容易熬到有一个人不打了,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了一声:

“我能加入吗?”一个挺高的带黑框眼镜的家伙看了看我,一招手:“好吧,

后排去。”我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的传球、扣球均颇有功底,而那个“黑眼

镜”有着身高的优势,拦网不错,对面一个被称为“老同志”的人手法挺好,

只是正碰上黑眼镜,所以一近网便容易被拦死。我在后排,也接了几个好球,

一传还凑和。“来,到主攻位置吧。”一个前排的累了,朝我笑笑。我极不好

意思地过去了,心里紧张呀,毕竟是小师弟。球来了!我上步,起跳,击球,

却击在指尖。球晃晃悠悠,掉在死角。开门红!一下子便轻松了,接下来又打

了两个漂亮球。“你哪个系的?”黑镜框问我。“电工。”“是吗?我也是电

工的,92级,有空多打球,好好练,很快就有联赛了。”“你们又来了一个好

手吗?”被称为老同志的人说。我可真是高兴啊。“住哪里?到时联赛找你。”

黑眼镜说。我立刻自报家门。心却早已到了赛场上,还暗下决心穿上那套红色球

服,拿个好成绩,也算是消除点遗憾。如意算盘打早了……

    来沪之前,家里人、朋友均叮嘱小心上海人精明能算计等等,刚来复旦还

真是担心。而第一个令我改观的便是chen了。

    和他认识也真是奇特。SZSY考到复旦仅有2人,另一个校友是个女生,正好

和他的一个同学同寝室,另一层关系是我同寝室的人亦有一个chen的同学。也

就这么巧,我的校友来找我,一下子五个人全见着面了。Chen是个挺活络的人,

似乎和谁都能聊,正好和我是专业对口,马上就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而且chen

就在四楼,同一边楼梯口,上上下下常见面,也就这么熟了。他是足球出身,没

想到在排球场上也能折腾。

    一天放学,骑车经过排球场,见到他正在比赛。“嘿!”他回头示意,便

停车过去。“我们正和物理95打比赛呢,过来帮我们吧,少人。”我正好手痒,

心想着也无所谓,便上场了。友谊赛水平亦颇为“友谊”,全然是外行,很容

易便13:1。正好轮到一个卷毛发球,新疆人模样,我凑到他耳便,悄悄说:

“发球失误,这是友谊赛。”“啊?还有这种打法?”他笑了,我也笑了点点

头。球果然发下网了,他还边回场边说:“还有这种打法,哼!”“嘘!”

我示意他噤声。最后连送带蒙的15:7拿下了。“哗,你太过分了吧,chen,叫

了个高手过来!”物理的人不满了。“嘻嘻,他是我们系的。”chen一脸坏笑,

“95电工。”我笑笑报了家门。“哦,95的。”似乎胜负亦没有太大关系,也就

不了了之,走开了。Chen拍了拍我:“走,晚上一起吃饭。”我点了点头,两

人就走了。

    后来联赛近了,常看见那新疆人模样与一个老爱穿红白足球服的人一起,一

个扣球一个传球,动作显然未经训练。因为是95,我不好怎么去说,反到挺喜

欢他们这种认真的。打听之下知道一个top一个叫luck。可后来我很少和他们打

球,不是水平的问题,而是他们在球场上吸烟,还乱丢于场上。在我心目中,球

场是神圣的地方,这种行为实在是叫人不得亲近。有时还见他们踢排球,有点

随便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反倒多与师兄们打球,又认识了不少高手,叫

不上名,但见面时总打招呼,这便是球友之间的一种默契吧。

    第一场在复旦让我惊心动魄的球,便是看校友与新加坡国家男排的比赛了。

进复旦前就久仰复旦男排大名了。见到海报,楞是逃了一节半课,早早就来到

体育馆。比赛果然是精彩,双方均是专业水平。(相信当年看到这场球赛的人

至今还不会忘记)打得难分难解。我全然被吸引了。特别崇拜校友的队员,直

恨自己太矮水平太差(原来还自我感觉良好)特别是一个打付攻的7号,发挥尤

为出色,防守,接发球,进攻,似乎没有一项是弱项。平拉,近体还打后排,看

得我真想找他签名。结果,复旦艰难的3:2险胜。我久久不愿离开球场,心想

“什么时候能过来打场正式比赛,那真是乐死了。”没想到,还真有机会……

    chen还真行,不到一个月,成了我们寝室的第七人,常过来乐乐,国庆的

时候还和我们寝室的人一起去看灯。而谁知,刚过国庆我就因为肝炎而住院了。

    所幸的是,我人缘颇号,几乎每天都有系里的同学来看我,给我送信。

老同学更是“奔走相告”雪片一般的信和卡片。后来数数,21天隔离收了近50

封信。chen亦是一周来看我一两次。他是高分子系的,照理说也挺忙的,弄得

我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不过那时的确感到集体的温暖。但是让我痛心的是

我们的联赛在我住院期间结束了。还有人来叫过我去比赛,真是可惜。更让人

难过的是电工降到乙级去了。心情挺差的。

    出了院,又是一大堆事。12.9歌会(西西,不好意思,仗着在高中学过半

桶水的美声并参加过大型合唱,居然被选为文艺委员)寝室杯排球赛,全让我

负责。劳心劳力,大病初愈,却拼了命的干。或许是为了感谢集体在我住院时

的关心吧。结果12.9歌会决赛都没有进,而寝室杯却拿了全系第一。因为太出风

头,结果第二年被指定为裁判长,不得参加比赛。这个是后话,不表。

    或许为系里做的事比较多,同学对我都挺照顾的,有什么好的事均先想到

我,使我很是感动。电工系这几个字,便牢牢地嵌在我的心里。我在想,我没

有什么能耐,这排球,我一定要做出点贡献来。

    大一下,排球课正式开始了。我一来贪玩,二来是为了弥补未能参加联赛

的遗憾,便在95电工里拉起了一支排球队,没有经验就照老高的葫芦画瓢,还

学得八九不离十。没想到大家的积极性很高,传垫都练的津津有味(该不会是

因为要应付专项考试吧:-))那时的水平的确不能和下午在球场打球的人比,

但打球还真有点味道,垫传扣,还不时能有做全的。最开心的一次便是和高分

子打了场友谊赛,胜了,乐得我立马给老高打电话。看见自己一手拉扯出来的

球队取胜,是怎样一种满足感呀!

    大一寒假回SZSY,老高便喜滋滋的告诉我学校拿了亚军,而冠军居然是当

年的第六名,我们都叹息不已。一起打球,猛然发现老高有啤酒肚了。“没有

办法,长膘了。”他仍是那么好玩。“你们下一届的两主攻手都打的很好。P,

你还记得吗?那个小明,原来最怕你拦网的,现在天敌走了,他天王老子都是

一巴掌,打的对方都怕了。那个……”看见唾沫横飞的样子,真是完全体会到

他的满足感,有时别人在你的训练下取得了成功,真比自己去拿奖还叫人高兴。

老高仍是那么幽默,健谈,充满活力,也许,排球就是有这种使人快乐的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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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五)

大二转眼就到了,而之前都有一个军训,于是提前两周到校。一边咒骂学校

的不近人情,一边忙着和老同学依依惜别。而谁知,刚到寝室,一下子就被好多

同学围了起来了。毕竟过了一个暑假,挺叫人掂着的,突然发现,这边也有着我

的一个世界。正“温馨”着呢,chen下来了。“喂,P,下面一帮人都在打球了,

下去吗?”“呆会吧。”我说,

心却动了。忙打开行李拉出一大堆的糖果分给同学,收拾一下就咚咚地跑下去

了。……

    军训开始了,虽然很累,但却没忘下午休息的时候去打一会球。不光我是这

么迷,LUCK,TOP,CHEN等人都是常客。等到近开学的时候,人就更多了。我们

95的,军装未脱就加入战团。记得有那么一次,TOP还来了个“春光乍泄”,忙

着找针线呢。过了一个暑假,球友再见,的确叫人开心。我又发现TOP等人球技

长了不少。后来才知道似乎老同志和他们常在暑假里打球给练出来的。

    军训时还算收敛一些,等到开学,又疯狂地打球,而在球场上又渐渐知道

了很多人的名字。象92电工的那个黑眼镜叫Charles,94新闻一个叫左,生科研

究生——地主,94电工又有三个焦不离孟的好手林、振、周,还有几个退役校

队的亦加入我们行列,象曾、王波。和他们打球,又尽兴又长技术,更助长了

我们的热情。一下子,复旦排球场热闹起来了。

    有这么一天,经过球场,发现TOP,LUCK和几个生面孔在打球,一看那几个

人亦是打得不怎么样。不象学生,还抽烟,一下子便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没过去,到另外的场地去了。过了几天,发现这几个人常来,有一次Chen也叫

我过去打,出于礼貌,就去了。幸好当时还有Charles、左等人,不然,一场球

就没劲了。不过他们中有个黑黑的,不高的人却也还给我留下点印象,虽说打

的不好,却挺尽心尽力的。而从他们言谈中知道的确已经有工作了,心里便在

想,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还能天天打球。后来才知道是税务局的。那黑黑

的人叫KMHU。而奇怪的是KMHU打完球后总是不和同事一起走,常到TOP的寝室去,

有时还请几个人一起吃饭。有几次要叫上我,我总是说吃过了,因为无功不受

禄。再说,也不太感兴趣。一想起他们抽烟,还不把我薰死?算了吧。再过了

些天,KMHU好象跟所有人都熟了,一天打完球,我要先走了。“P,再打一会儿

吧?”是KMHU,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挺高兴听见这句话的,便留了下来

,继续打。趁机走到chen边上,“是你告诉他我的名字的么?”“恩,他还说

要请你吃饭。”“为什么?”“嚯,他挺好客的,反正又不花你钱,哈哈。”

“还是算了。我和他不熟。……”“喂,球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来啦!

”我一边应着一边接球去了。

    或许和KMHU真的有缘。一天又在楼道口碰到他和TOP,LUCK去吃晚饭。“一

起吃?”KMHU问我。“哦,不了,急着去洗澡呢!谢谢!”我还是不想去。“好

吧,以后再说。”“Ok,bye!”我也就上楼了。刚洗好澡,chen就下来了。“

晚上买东西去吧,家乐福?”反正也没事干,我就答应了。原拟先买东西再吃

饭,谁知刚骑上车就掉链子。都刚洗过澡,不想再弄脏,于是把车丢再修车店,

和chen到旦苑解决晚餐。

    刚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三人在吃,“正巧,一起过来吧。”KMHU仍然那么

好客。我一看桌上“耸立”着三瓶beer,心里就直发毛。可这不过去,好象不

给人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和chen坐下了。“第一次和你喝酒,干一杯吧!”

KMHU发话了。“我也是!”“我也是!”TOP 、LUCK亦端酒杯。“完了,完

了”我暗叫,从小家里管得严,酒是极少碰,在我眼里,烟酒是最误事的东

西。似乎挺反感的。“这个,这个,我不行啊!”我犯难了。“不行不行,

这杯酒你一定得喝。!”三人都发话了。“这样吧,我帮他喝。”chen立马

给我挡了一枪。“饶了我吧,真的不喜欢喝酒。”总算只让我喝了半杯。“

晚上一起去玩吧!”KMHU又来了“卡拉OK?”我又面露难色了。要知道,虽

说长在特区,但搞政工的母亲从小就“阶级{-屏-|-蔽-}”。不许到酒吧、游戏机室、

卡拉OK是三大纪律,亦未敢有违过。“怎么办?”又犯愁了。“我和P要买点

东西去呢。”chen又帮我打圆场。“哎呀,什么好买的,我有的,明天给你

们带来。”“不行啦,急需品!”chen又说,“那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嘛,少

扫兴了。难得大家这么巧,聚一聚!”这下chen没词了。他看看我,我无可

奈何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KMHU很开心。“等会儿!”chen又发话

了。“那得你请客。”指了指KMHU。“那当然,我早就想请P了。”我一直纳

闷,为何如此看重我?“限你们三刻钟内到四楼报到!”KMHU说,:“还不

快去!”吃完饭,我们走之前他还叮嘱再三。在路上,我问chen:“为什么

他对我这么好?”“其实他对谁都不错,不过他常说你挺优秀的。对了,那

次他打球扭伤了脚,你不是过去帮他折腾好久吗?”“哦!”我似乎记得有

这么一次他伤了,我过去问候几声,过了两天见到他又多寒暄了几句罢了,

没想到他会那么在意。但,却对他颇有改观了。

    当晚,我凌晨两点才回的寝室,第一次“堕落如斯”。先喝啤酒,再打

牌、卡拉OK到凌晨,若是在家里,早就受到“政治攻势”了,而奇怪的是反

倒有种叛逆的快感,和他们聊天,亦发现颇有可取之处,原来高中的朋友几

乎全是一个类型的,成绩好,不沾烟酒,没想到和他们在一起是另外一种很

放得开的尽兴的感觉。而当晚,的确叫我反思了很久,人,的确需要出入于

多种不同的环境,接触不同的朋友,不然就只能有一种生活一种体验。而亦

是那一天,才算真正走进那个圈子,体会到了许多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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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六)

很快就联赛了!各个系都摩拳擦掌,勤于练兵。电工当年是实力最强的

时候。Charles,我,94级常打球的林、振、周,还有一个主攻手Sportman,

亦是水平颇高。一下子雄心壮志,特别是Charles,一来是最后一届联赛,二

来去年是他带的队降级了,于是特别想再杀回去。为了确保后备力量,我们

95的一支排球队亦时时在练。高分子系,则是95挑大梁,占了四个人,另两

个一个是92的薛,一个未定。一天正练球,Chen带来了一个新生。“P,他是

我们系96的,叫贵,以前打过球,你有空代我们练练他。”其实这个人我见

过,他们系练球时见过他的球技显然是少打球,有点生。不过二传的手型挺

好的。“行啊,咱们什么交情,一年后还你一个二传手。”当时对自己的二

传比较有信心,而看贵,或许是紧张,或许是不熟,站在一边,只是说:“

哦,谢谢。”一看那老实巴交的样子,便有几分喜欢他了。“别拘谨,这是

我们95电工的球队,以后你有空就过来大家一起乐乐吧!反正无所谓的。”

他还是“哦,知道了。”我笑了,拉着他一起练球去了……

    96的联赛终于开始了。电工和高分子在不同组里,互相约定一起晋级。

一班人下课打球,吃饭聊球,到晚上休息时还想球,高分子进展顺利,一举

拿下三场球,而电工系在第一场便碰上了全是日本人的留学生队。我们胜在

身高,拦网、进攻好,日本人防守十分顽强,水泥地亦到处鱼跃,煞是好看。

那场球,正因是“中日对抗”且水平相当,吸引了不少观众,我和Charles并

肩作战,两人均比较全面,于是在前排二传来不及传时,我们便配合,有高

有快,往往出其不意,而日本人也非善类,进攻点低,线路却活,往往打在

意想不到的位置,幸好电工队几个人全是久经沙场之人,补位比较及时,场

上你来我往颇为好看,一直打到决胜局,电工系仅以三分领先的优势得到15

分,结束战斗。“胜利了!”虽说是小组赛,但这是我第一次代表电工取得

胜利,实在是兴奋不已,久久不能平静。此后势如破竹,拿到分组第一。而

另一组最关键的比赛来了,高分子对抗化学,双方均未输一场,争的是小组

一、二名。我们自然不想碰到高分子,说好一起冲甲的。在半决赛就遇上岂

非必有一伤?那场球,我们所有球友几乎都到场了。

    或许是一直没有强队,高分子颇为放松,而碰上化学也有很强实力,一

下子不适应,开局便落后了。Top与Luck均有点紧张,Chen和贵亦在场上,却

也起不到作用,最可气的是那92级的,身高1.90,却老是失误,稳不了军心,

还常吆喝别人。看得我在场下又气又急,真恨不得亦上场去帮一把。喊加油,

叫暂停,却也止不住消失中的士气。结果高分子输了,说到底是输给了自己。

我着实难过,因为下一场就是高分子对电工拼个你死我活升甲级的战斗了。

   “哎呀,太可惜了!”Kmhu也叹气,虽说不是高分子系的却也为他们可惜。

我不知为何心里特别难受,“下场球我不想上了!”我低下头说。

“什么?”Kmhu大吃一惊:“你不会吧?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我什么都不想再说,看着高分子的人垂头丧气的,亦默默地陪他们一起上了楼。

    当晚,Kmhu又叫我吃饭,Top、Luck、Charles均在。
“其实今天太紧张了。”Top说。

“哎!一个队伍没有核心92的那个家伙镇不住,失误多,还不

是所有的士气都没有了!”我说。

“都别说了,下一场都好好都打!”Kmhu也发话了

“真不想再打了。”我说,“又不能一起进甲级,太残酷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Charles笑了,却说不下去。

“对了,把贵也叫来吧!”我总是忘不了贵。

“好,我去。”Kmhu颇为热心,还拉上了Luck一起走。Charles

亦去买饮料,就剩下我和Top两个人了。

“我真想胜这场球,P,真的,我不想和你们打,我们赢不了你们的。”Top低下头,我亦
不好受,却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Top抽泣起来,我真是想象不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他会对一场球赛如此

看重。拍着他的肩膀,我说:“别难过了,下一场,我会尽量帮你们的。你们

亦不一定会输的。”

“你们六个太强了!”他说,

此时我正想说“那我就不上了”就听见

一大堆人回来了,还有贵。Top马上擦去泪水,却还是被走在前面的Kmhu看见

了:“不会吧,你噶脆弱啊?”kmhu有点吃惊。

“你别说他了。”我转开话题。“其实今天贵还算可以,年轻队员,也发挥水平了。”

“听说你带他练球啊?”Kmhu问。

“恩。”我答了一句。

“干脆你收他做徒弟得了,P。”

“我?”正想推辞,忽然觉得似乎有必要帮高分子点什么,

“贵,怎么样?”Kmhu问到。“好啊!”贵很高兴。

“就这么定了!”Kmhu斟了杯酒,递过来。

“又是酒啊?!”我不乐意了。“你不是有照相机么?合张影嘛!”

“好的。”“咔嚓”一声,镜头里留下了贵瞪大眼睛的

一个傻笑,而我却显得心事重重。哎!颇有点临危受命的味道,也暗暗地决定

一定要把能教的都教给他。

    夜里,在寝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就想到高分子输球和Top的眼泪,似乎

觉得对朋友不该如此,能帮他的就帮,不由自主地便说了出来。寝室里的人都

静了一会。“我认为你该打,而且好好打,是朋友的应该会理解的。”“对呀,

而且你又不是一个人在打球,是代表系啊1”是呀,我怎么会如此糊涂,私人

感情可以弄到公事上!但话虽如此,心却隐隐有些不忍。

    比赛就是那么残酷,总有个输赢,而似乎这输与赢对我均是那么难以接受。

但比赛总是会来的。

    这场比赛,我没有了以前的活跃与兴奋,开始总是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而高分子队,一上场就心虚,总觉得电工太强,失误不断。我也是手足无措,

球到身边还不去碰。“你怎么回事?!”Charles喊了一声,我,实在不敢去看

他,有些球的确是我有意无意放掉了的。比分一直僵持着,全然没有一点生气,

气氛很沉闷,我更左右为难。第一局到局末,对方连发了五个球,全部失误,高

分子输了。回到场边,脑子里仍在想该怎么打。的确作为电工的一员,怎么可

以因私而忘公,再说,我放又有什么意思,全然由不得我来主宰。Charles亦是

最后一届联赛了,去年是他降下来的,他今年又放了多少希望!我不是代表P,

而是电工系,在场上已经没有P了,有的只是电工队员罢了。“还在犹豫什么,

上场了!”Charles叫我。“哦!”这次的回答响亮多了。第二局开始了。对方

已经没有什么斗志了。我亦更加放开,几个四号位亦下手去打,高分子显然对

我颇为重视,把92级的薛放在拦我网的位置上。而那天,他亦笑了;“你今天

倒是打一个死一个嘛!”丝毫没有怪我的意思。心情一舒畅球就更顺了。结果,

我们击败了高分子。

    决赛又是电工对留学生,小组赛中胜过一场,不由得轻敌,加上已经实现

了冲甲的梦,似乎亦有点放松,球总是圆的,没有必然的输与赢。球技占一部

分因素,而打球时的精神状态更是在水平相去不远的情况下发挥重大作用。留

学生拼足了劲,一个球眼看就钉死了,一个漂亮的鱼跃,救起来了,打一个好

球,叫、喊,一种令人不得不佩服的顽强作风。结果,我们以相反的局数1:2

又输了。这是我第一场输球,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球场上只有输与赢,难过

是无济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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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七)

96联赛过后,排球热情更是高涨,球场上又来了许多人,Kmhu可称得上是

个不错的外交家,很快就能与人混得挺熟的,而且,渐渐的,以排球为纽带又

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圈子。我们这帮人常在一起打球,吃饭,聊天,先是排球的

话题,后来慢慢的便涉及各个方面。一个人有点问题,得到的是很多人的帮助

与开导,自然而然,距离就越来越近了。随着时间的过去,圈子似乎有越来越

大的趋势。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我认识了冯,也就是一年前复旦男排与新

加坡男排比赛中发挥颇为出色的7号。

    一天,照例Chen下来拉我上饭馆,正走出5号楼门,就遇上冯,Chen象与

他颇为熟悉,俩人用上海话聊得挺开心的,我亦有怪脾气,没人介绍我与生人

认识,我只当不认识,走到边上去。后来聊完了,我才问Chen:“你原来和他

认识?”“是啊,你怎么这么怪?躲一边干嘛?他还问起你的名字呢?”“哦,

我不习惯和生人打交道。”而心里却挺乐的,排球打得这么好的人还问起我?

不由得有点得意。

    而后又有一次到体育馆交表,正碰上男排练球,不由地驻足观赏,冯见到

我,招了手,又趁捡球的机会走了过来:“你好,我叫冯。”他说,“听Chen

说过你了,很喜欢排球,也打得不错是吗?”“天啊,你们的水平和我是天与

地哟。”我都不好意思了,“看你们练球真带劲!”“那你就常来嘛,有空到

我家去玩!”“啊,真的?好的,一定!”我笑了,没想到他会那么热情。

    后来冯常出来打球,有时还是“逃”训练时间,而他的本事就在于即使常

常耍滑头,校队教练对他印象始终很好。Kmhu自是又发挥外交家的手段,不出

半个月就和他称兄道弟了。有一次冯邀我、Kmhu和Chen到他家去玩,刚到楼下,

他就冲了出来,大喊:“hello!Kmhu,P,等了好久啦!”又兴冲冲地把我们引

上楼。一进门,又大叫:“爸,妈,我的朋友来了,这位是税务局主管Kmhu,

这个是深圳,这个,深圳……‘深圳一霸’P,(昏到!亏他想得出来!)还

有这个……这个……”还没说下去,Chen就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叫Chen,

冯的朋友!”“欢迎,欢迎!”他父母很热情,先是茶,又是水果,弄得我是

坐立不安。而最叫我喜欢的是他的小外甥,长得很可爱,对我阿舅阿舅叫个没

完,还直赖在我身边要听故事,直到冯吓他:“出去,阿舅要说话,不然我咬

你啦!”那小家伙嘟着嘴,咚咚地跑到隔壁,边跑边叫:“公公,阿舅要咬

我!”——有意思!
    “这有一些我的照片,对了,P,这套衣服送给你!”我正想说不要,一

看是排球服,上面三个大字“上海,5”“哇,你是上海队的?”“哈,是的。”

“Kmhu,这套较小,给你吧!”亦是“上海队”。“喂,我呢?”Chen逗他。

“啊?你也要?你不是喜欢足球么?”“要,不要白不要!”Chen说。“好,

好。”冯又翻箱倒柜弄出一套衣服来。“哇,这不是路易斯么?”我又大叫一

声,“你和她有合照?”“当然!”他颇为自豪,“更好的一张在后面!”我

一翻:“大林素子!”我差点跳起来,那是我很喜欢的日本主攻手,长得很漂

亮,球亦打得好。我都不忍再翻了。“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吧!”“真的?

我太高兴了!”照片拿在手里,怎么瞧都象不够似的!那天,太兴奋了。用

Kmhu的话说是“满载而归”。我高兴的还并不仅此,主要的是感到一份浓浓

的情谊,对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如此厚待,全然不是别人描绘的上海人的形象,

或许,真的是一见如故吧。

    快乐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打球,吃饭,聊天成了周末最让我们开心的三步

曲,用冯的话说:“我们这班人就差没有睡在一块了!”而就在97年三月的一

个周末晚上,大家忽然聊起不如搞个组织,也方便一起打球。于是一个“俱乐

部”的念头便出台了。越聊越高兴,很多细节都象是真的一样列了出来。

“我看啊,就叫王老五俱乐部吧!”Kmhu提议,“你看,我们这班人没人有女朋友

的嘛!”

“对!再规定只许单身汉,单身mm才能参加。哈哈……”Charles也来劲了。

“哇,你们意图太明显了吧!”我也笑了,“这么俗的名字!”

“我也不同意。”Luck反对。而大家都明白,他有女朋友了!

“我看啊,叫无线吧!”冯提议。“上海男排叫有线,我们偏叫无线!”

“恩,我看‘线”字不好吧。”Top说。

“咳,那我们就改‘限制’的‘限’吧!”kmhu脑子挺灵活的。

“好!”我支持kmhu:“无限,没有限制,谁都可以参加,不管复旦内外,不管球技好坏


而且还有无限生机,无限发展的寓意,不错!”

“对啊对啊。”众人都通过了,

转而一想,又乐了,这还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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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八)

“P,P!”一天正午睡,就听见冯大喊:“别睡了,喜事!”“什么事啊,

捡到宝似的!”“体教部很支持我们哪!”“恩,什么?”“我们的俱乐部!”

“啊,还当真啊?”我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我和体教部一说,他

们马上就同意了,排球事复旦校球啊,他们早有这个意思了!他们的意思还叫

你挑头呢!”“我?”“对啊,方川说了,电工系那个人,联赛裁判吹得不错

的那个,就是你呀!”我想起来了,在一场甲级赛中,我吹了一个持球与一个

四击,正好被当时是裁判顾问的方川看见了,虽说不是难吹,但复旦联赛裁判

的水平一向是受人唾骂的,而方川见有人能吹四击与持球来自然也就“印象深

刻”了。“不行不行,不能体教部说了算,真的要搞得听大家的。”我不太乐

意。“好,我这就给Kmhu个电话,叫他下班过来!”此等大事,Kmhu自是积极,

下午办了个调休就直奔复旦。他还真煞有其事,一个下午弄出了一个会议议程

来,准备晚上召集众人开会。这“一大会址”便落在“地主”的实验室,即生

物楼六楼。晚上9点,冯、Kmhu、Top、Luck、Chen、地主和我准时到齐,并按

照Kmhu的议程一项一项进行,定了组织名字叫“复旦无限排球俱乐部”亦叫

“复旦排球协会”。下设男女各两支队伍,总教练为冯。女队有男队队员代教

练,经过投票又选出会长(即理事长)P,外联理事Luck,财务理事为95高分子

另一位曹担任,而代表无限一队的队长则为Top。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形式,大

家都很兴奋。Lmhu虽说因非复旦人而不担任任何职务,但他的确是最热心最积

极的一个,在主持会议单上,还不断把很多细节都具体化了。我亦走走形式地

“分配任务”。一下子“黄袍加身”,这感觉怪怪的,想想上面有那么多师兄,

我怎敢僭越,故有点束手束脚的。

    说干就干,我们一班人出海报,招新,到体教部、学生处注册,准备训练

等等,忙乎了大半个月。我们没有经验,有的是热情与冲劲,有的是为了共同

喜爱的一样东西而去努力,居然在复旦中一下子召集了五六十名爱好者。

    当时是四月,太阳已经很毒了。而因为训练时间难凑,女二队定于中午训

练。十二点半,就已经来了部少会员,到了三刻,几乎人都齐了,顶着太阳,

一帮女生汗流浃背,有的确实一点基础都没有,手垫红了,肿了,去仍然继续。

有的午饭也未来得及吃完,半块三名治放在边上就来练球。望着这么一帮会员,

心里又感动又是安慰,同时亦觉得身上压力很大。做得不好,会让朋友失望亦

会让那么多会员失望,可不能随便哟!

    在考察期内,我们这帮球友都是累得快趴下了。无限未成形,很多东西都

得自己干。不单筹备活动,带训练,还要每周天去“享受”我们一队的权利—

—体育馆中的一队训练。冯是专业出身,拿出来的全是“魔鬼式训练法”。我

们几个94、95的还凑和过,Kmhu,老同志等人真是苦了。而冯毕竟是体育生,

有时及少顾及言语举止,虽说场上是教练与队员的关系,但其做法有时的确叫

人下不了台。或许这便是以后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的一个隐患吧。
   
     我们的一队,有统一的黄色队服。为了这号码还争了好久,打从中学校

队,我就偏爱1号,而冯硬是把5号给了我,说是他于市队时的号码。我只好

接受。后来个人均拼命抢喜爱的号码,于是便有了以下的次序:1号老同志,

2号地主,3号Kmhu,4号洪  ,5号P,6号贵,7号冯,8号Charles,9号Top,

10号Chen,11号Luck,12号左,13号吴,14号曹,15号到17号是电工94的三

个林、振、周。训练虽苦,但自然亦会尝到甜头的时候。四月地,Luck联系

了一场华东师大的排协与无限的比赛。结果我们以2:0拿下了。第二天海报

栏便出了“无限首战告捷”的海报。站于海报栏前,我真是不忍离去,这不

单是场胜利,更是我们一帮人努力的成果!
     
    终于在97年的5月28日,3101教室,无限排球俱乐部正式成立了!我站在

台上讲话时,望着台下一个个共事的球友,体教部的老师,及坐的满满的会

员,心里是一种欣慰,一种感动,更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喜悦。至今相册里,

仍保存着一张当时的照片。三个老师及Top,冯,Luck,我,曹,背后是“无

限排球俱乐部成立大会”的几个粉笔大字,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神气飞扬

的笑容。“无限是对会员的水平不限制,亦是寓意我们排协无限的生机,更

是希望无限能在大家的努力下无限地发展下去……”我说起这句结束语,台

下响起了掌声,我也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而那掌声,至今仍象回响在耳畔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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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5: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九)

每年到了暑假将至之时是忙碌的亦是伤感的。又有一批球友要离开复旦

了。而Charles正是其中之一。每次上排球课,他总是从三号楼里走出来,看

着我们打球,我可以走开时便和他一起打。虽然没说什么,但在他延伸中仿

佛看到一丝遗憾一丝留恋。两年前的确体会不了那种心态,而今时今日,却

深有感触。
     
    和他最后一次合作就是到华东师大打互访赛的时候。当时双方均是实力

颇强。我们无限黄队中多加了两个原校队的人,而华东师大上场的则均是近

乎专业的人。双方势均力敌,打到第五局,此时冯把Charles换上打主攻,他

亦发挥不错,到13:12领先时,一个空网的二号位,Charles居然打在了网带

上,13:13。而后又因为接球及拦网触网又失2分。结果一直让他遗憾至今。

当晚,我,Top,Kmhu及几个92的吃饭,算是送行吧。虽说Charles仍在上海,

但感觉已然不同了。

    转眼学期结束了一批球场上的朋友亦离开复旦了。有的虽说仍在上海,但

那种无忧无虑日子亦远去了,排球场因92的离去,仿佛少了不少生气。所幸的

是我们的无限给排球场带来了新的活力。那年暑假,我已无大一时返家的渴望

与急切,取而代之的都是对复旦排球场的向往与眷恋。

    放假了,回到家中,却依然离不开排球。老高得知我回来,急call我去当

陪练。今年这帮小家伙将代表市去打省的比赛,而我因长得“年轻”,老高亦

有意让我去充数并给了我一套球服,“深圳.1号”。穿上它和一帮小我几岁的

孩子一起打球,多少有几分感慨。当年那套红色的球服所有者,今又何在呢?

老高不忘为我树威,把我以前打球的事及在复旦创办无限的事大肆宣传了一番,

弄得那班小家伙对我颇为尊崇。我自是很得意很自豪,有时亦故意露两手,但

最可惜的便是最终未能去打正式的比赛,原因便是Kmhu,Chen,贵,冯等人分

批到深圳来玩。

    他们到深圳自然我是导游,而最教人难忘的经历仍与排球有关。那时正遇

上八号台风,而我们已经约好老高和他们那班小家伙打球,结果都去了,馆外

电闪雷鸣,有时哨声都听不见,然而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比赛。大家都很投入,

结果还是我们这边胜了。回家去的时候,正好台风登陆,于是,所有的伞全部

报废,从下taxi到走到楼下短短的十几米路就全身都湿透了。而对于我们这班

球迷只有一个字:值!就因为打了场比赛,晚上又聊起排协成立前的一些“球

痴逸事”来。这个说“有一周末都零度以下了,室外打不成球,一帮人包了振

华到闸北体育馆打球,而当时馆内却没界。于是连鞋都脱下来,放着当界,就

这么打球。”那个说:“左才叫夸张呢,脚打球时弄伤了,打了石膏亦不老实,

硬是要传球,拖着石膏在三号位,还大叫‘一传到位点啊!’”又有人提醒,

“还有一次,和华师大研究生约好比赛,天却下小雨,但我们还是去了,而最

后却八个人四对四在泥泞的球场上打着一个吸满雨水的球,仍然乐此不疲。”

……回往事总让人不禁会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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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

转眼,我们95的进入了大三。而那时,全校大搬迁,按系分楼。于是我们

几个便也就拆得七零八落了。以前chen一有空便下来喊我吃饭,找我聊天,现

在亦不能如此方便了。虽说距离并非一个问题,然而这似乎亦是一个征兆吧。

    原来开理事会只要一想到有事,立马就可开会。如今不得不通知,再约时

间了。而地点,则是11号楼,因为那里房间比较大。新的学期,又要招新,这

下大家都来劲了。发动几个能画的老会员写海报。准备无限的一些资料,传单,

照片,就等吸引多点会员入会了。

    招新的那天,人山人海,而我们无限排球或许是因为名声在外,或许是因为

准备工作充足,更有人说我们招新的几个理事,教练长得帅,一下子又吸引了

六七十个人,排协的队伍空前壮大。

    人多了,训练难以开展,经过理事会商定,规定提出申请的会员才组织训

练,并要挑一些有能力的会员加入一队。那时各会员都特别积极,在“选秀”

的那天,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原来的十几只排球加上借来的十几只球仍不够用。

Kmhu负责选女一队,特别认真,一套打分标准可是丝毫不差。而男队,则我们

几个看着,96、97里也有几个打得可以的。那天的场面十分壮观,近百人打排

球,连校广播站及体育报的记者都过来采访。或许,复旦体育馆内,没有哪一

次有这么多人打球过吧。看着这么多会员,看到这么积极的热情,我们这班创

始人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会员们的积极参与确保了当年活动的顺利开展,无限的名声亦越来越响。

而没有想到的是,无限黄队成员,也就是这班创始人间又出现了一些问题。

    或许是距离越来越小,一些本来不易发觉的缺点和小处渐渐暴露出来,私

人之间就因为看法不一而出现矛盾,还好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推心置腹,不由自

主地,便成了和事老,极力去调解。而往往事态发展不由人控制,加上我们这

群人个个个性太强,于是那矛盾又慢慢扩大而变得难以调和。先是两个黄队成

员不满冯的待人方式,加上私下又有点矛盾,于是便出现了一些违纪现象。“

再这样下次就不要来了!”冯亦生气了。而果然他们真的就不参加训练。作为

朋友,我劝说了不下十次,却都未能奏效。而排协纪律不是随便可以更改的,

他们是黄队的成员,更该严格遵守,何况他们还是重要人物。作为理事长,不

得不秉公办理:不见检讨不得归队。加上94的忙找工作,已毕业的各自有事,

训练的人越来越少了。一层阴影笼罩在无限的元老之间。我更是难办,排协一

大堆事务已然头大,还要去调解,更要去调动别人。累,又烦。最受不了的是

不得不把这种感觉全然密封起来。因为在外人看来,排协是个团结,向上的组

织,怎可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大局呢。

    或许真的是多事之秋,我负责的系里的事亦接踵而来。加上自己碰到不少

麻烦事,朋友间又出现这种不愉快,一下子心灰意冷,见到大家都乏乏的,想

不干的样子。我真想大叫:“我也要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在排球

场上坐着,想着,每每想到这样一个集体是我们所有人感情的寄托,我怎忍心

如此放手。别人灰心可以理解,而作为理事长,我再不努力,则真是“无限”

在我手中就要“有限”了。而如今的状况,我亦不得不尽力去完成本该几个人

共同完成的事情。精力,情绪全都到了最低谷。真想有人帮帮我,也正是那时,

开始有了物色{-屏-|-蔽-}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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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一)

压抑与低落似乎只有在排球场上方能得到解脱。每天更是少不了去打场球。
一是放松自己,二是看看球场上是否有些新的可用之材。那时又是97联赛前个
把月,亦有挺多96、97的在练习,我亦有时过去和他们一起乐乐。有一天,我
已经打完球洗好澡了,经过排球场仍见到一个比我稍高,颇为壮实的“小家伙”
在练扣球,虽说不是很规范,却也象模象样。“玩心挺重的嘛!”这是我第一
个印象。第二天仍见他在练,还是一个人,不免有点留意。到了第三天,我们
的1号地主居然帮他传球,就走了过去。“P,你来啦!”地主很高兴。“快来
帮我教他扣球,生科96的,我师弟。我打二传的扣球不行。”然后又转过头,
对他说,“对了,波,P 是我们无限的会长,主攻手。球打得非常好。正好叫他教你!

“哗,这么抬举我啊!地主。”我笑了,却因波的积极而极愿意帮地主的忙,便和波讲
了些
动作,并示范了几下。他亦挺认真的学。
    而此后数天,几乎每天都见他在练球。一次还和我们一起打。正好老同志
也在,见他一个失误就笑着说了:“你看,年青队员技术毛糙,我们这边你挑
个做师傅吧。”我暗笑,看来老同志是有意收徒了。或许太想表现就太易失误,
老同志一个球下网,对地主喊“再给个高球!”又失误,到了第三个,地主给
了我个二号位,说也怪,“咚”地一声就给钉死了。
“算了算了,你找他吧!”老同志又摆手又晃脑,再指了指我,笑着说。
“好啊!”波似乎很乐意,
“那拜师可得请客吃饭哦!”我开他玩笑。
“一句话!(上海话,没问题的意思)”他很爽快,我也只是笑笑。
说来也算有缘份,晚上我,Kmhu,贵到旦苑吃饭。正好波随后亦进来了。“一
起吗?”我打了个招呼。
“哟,P!是你啊!”他叫了起来,“晚上我请,就当拜师饭吧!”
“还当真啊?我们这是AA制,每人十块钱限额哟!”
“那我帮你出!”他说完就去买菜了。
也就这样十块钱就把我给收买了。而他原来和贵认识,未
搬楼前是一层楼的,如今亦在11号楼。而让我印象最深的是Kmhu留他坐久点,
他还是道歉说要上课先走了。看来他还是挺喜欢学习的。心里不禁亦多加几分好感。
    后来亦常到波处玩,和他聊天,不久便和他们寝室都熟了。继而了解到他
人缘亦颇好,各方面都不错,借机便把他吸收进了排协,顺便再分给他一点事
情做。他亦挺热心地去完成我给他的任务。渐渐地办事能力亦强了,我亦越来
越放心让他去干了。而那一阶段,排协里又有不少热心于无限的人,经过理事
会讨论,我们吸收了好名干事,我亦似乎感到该是时候让我休息了,便把任务
适当地分给他们,而波,每次总是最重的。
    97联赛又来了。此时的电工仅少了Charles,仍是让人颇为忌惮,在小组中
一下子又拿到第一出线。生科院的比赛我总是过去看看,主要是波亦在主力之列,
有时在关键时叫叫暂停,再和波说了该注意的地方让他告诉队友,而他亦颇有人
缘。Top,Luck等人往往亦从中指点,除了输给电工,生科以小组第二出线。而
对面一组则是几乎全是校队(包括退役)的新闻与留学生出线。于是电工再次
与留学生交锋,争入决赛。
    那场球电工这边有四件无限黄一队的队服,而留学生队是去年原班人马,
因为实力相当,引来不少观众,加油声,助威声不绝于耳,里三圈,外三圈,
全是观众,或许亦可算复旦之最了。第一局,电工凭着拦网和强攻拿下来,第
二局,眼看就要胜利了,14:11领先,我方发球,一传到位,二传拉了个四号
位,电工拦网,“咚”球拦住了,落地!“哗”六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躺在地
上,都忙着庆祝胜利,忽然发现裁判手势是对方开球,一下子愣住了!“触网
!”简单的一个术语!这时军心开始动摇了。一个松开的弹簧再也拧不紧了,
不断地接球失误,发球失误,第二局反而14:16输了。我心里懊恼不已,第三
局气氛更为紧张,作为二传的一个95新手更是如此,传球不到位,接球不到位,
于是又乱了。而最后,13:14我们落后,一个关键球四号位给了我,起跳,下
手!“啪”地一声,下了网带,我们输掉整场比赛,我立马便忍不住掉泪了。
一个关键球啊,怎可失误?场上六个人,四个是大四的,叫人怎能安心地走呢?
而排球场不相信眼泪,输,是铁的事!再难受,再痛苦亦只能自己去忍受了。
那年,我们拿了甲级季军,是创系以来三大球最好成绩,但心里总留有一丝遗
憾。高分子顺理成章地升入甲级,生科亦拿了第四,贵和波都挺满意的,赛后
他们俩都跑过来和我合照。我笑着对波说:“你看,我们都是无限带队的,你
呢?”他很有自信:“终有一天我会穿上无限的队服的!”我暗暗点了点头。
联赛刚过不久,我们无限组织了首次“无限杯”四人制比赛,为了让比赛
更精彩,采用全自由组队方式,不分系别,不分年级,同时亦限定不许校队(
包括退役)及无限黄队主力的参加。这样一来,大家兴趣都高了,一下子报了
近三十个队伍。主要的是低年级的学生,其实这又是一个排协吸收新血的机会。
而这次比赛,我亦有意让新的干事去做点东西,管的亦少了,那次的比赛却十
分成功。为了调动积极性还发了个人奖,当时获奖的是95管院张明及97力学的
WZ,而后者更是成为后来无限白一队的第一代主攻手。
    四人制后,理事会重组,曹与Luck都退了下来,由96的胡及王,韩顶上,
我亦想休息。然而曹,Kmhu却劝我再带一带,波亦认为最好我能再帮他一下。
于是,我又挂名会长,而实际上的事情几乎全交给他们去干。那段时间与波聊
的次数颇多,从各方面,见到办事有欠缺的地方的更是多加提醒,而他,亦颇
有责任感,好几次见他在自修教室写会议的进程及细节。心里不禁益发满意了。
当时他对我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决不会塌你台的。”这句话,一直记
到现在,而他亦做到了。
    后来无限的活动,基本上由他们操刀了。主要的一次与当时国家队主攻手,
上海队队长徐文斐的联谊会。在会上给四人制的获奖队伍及个人发奖,举办的
亦是不错。另一次便是97年底的大团聚,黄队十七个人全部到场,先打友谊表
演赛,最后和所有无限会员联欢,庆祝新年。虽说地点是在体育馆,场面却颇
为热烈。那次是我们黄队最后一次聚会。大四的即将毕业,Charles亦将赴新
加坡工作了。有一个节目是新一届理事会向黄一队队员赠卡,并让我们每人说
一句话,最后再是十七个人围成圆圈,伸出右手搭在一起,象参加比赛一样的
喊一声:“加油!”虽短短的几秒钟,我却感触颇多,大家的种种矛盾、不快
亦似乎被这即将离别的情绪,被这齐心协力的搭手、喊号而融化,往日那种人
与人之间的默契又悄悄地回来了。口号声毕,所有到场的会员均起立鼓掌,又
是那熟悉的掌声啊。我脑里又出现了一幕一幕打球,吃饭,比赛和后来产生矛
盾以及今天团聚的场景,实在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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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二)

很快,又到了下学期了。或许是因为无限的活动搞得成功,排球场上的人
反而更多了。96、97级的居多。我亦有意从中观察,一些打得较好的人亦渐渐
落入我的“黑名单”中。而其中便有翔。初时,他和WZ一起来打球,后来好象
天天都能见到他。有时甚至中午他也会在排球场打球,渐渐引起我的注意。他
没什么基础,却上手挺快的。打了个把月,居然有时能和我们这帮老球友一起
打,虽说技术仍显毛糙,却难得有这份热心与胆量。
    那时虽仍挂名理事长,但一些琐事亦由“常务理事”波代办了。我亦闲不
住,一边拉自己的系队,一边又把96、97打得好的几个“黑名单”里的人聚集
起来练球,并要求他们加入排协。实际上,他们亦为后来的白队补充了不少新
鲜血液。当时又生科的徐坚 ,波,力学的翔,WZ,化学系的韩磊,电工系的
他们亦挺积极,从垫球防守到扣球拦网都很认真。记得一次下雨,训练改成将
黄一队站位与战术,大家不仅全部到齐,翔还拿了本笔记本来记录,让我印象
深刻。不久,波,胡,WZ便脱颖而出进了白一队。
    说起这白一队,又和Kmhu有关。在他的帮助下,无限获得了一笔为数不小
赞助。用它又,买了一套真正属于无限的白色球服(黄色那套是老球友们自费
的),并约定为后来排协一队的正规着装。冯留下了,电工94的振、林、周,
新闻的左,在留学生队吸收了川岛,山本以及一个以色列人,再加上我,胡,
波,地主,WZ等人成了第一批白一队队员。而正在当时,亦有一个“五校联赛”,
是同济,华师大,中纺大,上外以及复旦的俱乐部间的比赛。那时翔及徐坚亦
随队训练,最后剩下一套队服。在第一场比赛中分给了石坚,翔是唯一一个没
有队服的非正式成员,而他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更加刻苦的态度,我不由得对
他颇加欣赏,更乐意把我所能教给他。而他亦成了我第三个“徒弟”。
    排球场上赛事不断,一下子又来了个技术学院院运动会。由于是上届冠军,
本届又由电工系主持,于是一个誓拿冠军的任务又压在了我头上。也真是碰巧,
收贵之时,正值高分子与我们争入决赛,收波之时又是争甲级季军,而这次又
要与翔争技术学院冠军。毕竟94电工的仍在,力学输给了我们,但也叫我们出
了一身冷汗,第三局翔与WZ的配合十分出色,连电工最拿手的拦网亦突破多次,
一直到15:13才拿下来。看到翔和WZ在场上的表现,我不由得叫好。
    翔和我们老球友越来越熟,每次打球他都必到,加之又肯学,大家对他的
评价都不错。有一次打完球后他陪我吃饭,我便问他:“你怎么会喜欢上排球
的?”“大概是受你们影响吧。第一次见到你们是在去年的大团聚表演赛上,
后来到排球场打球,你们很主动的来教我,再以后就是你带我训练。有时真希
望象你们黄队一样打的那么好。”“总有一天你会的。”“你们黄队球服是自
己买的?”“对呀!”“我还想去买件一样的。”“你不用去买的!”我颇有
用心的说了一句,而他似乎没听懂。“哪天我能穿上无限的球服就好了。”而
没想到,过了个把月,他真的穿上白色队服,并在五校联赛上上了一回场。如
今的相片集里还保留着一张四人的合影。我,贵,波,翔,并且是统一的白一
队着装。照片上都喜气洋洋的,而笑的最灿烂的便是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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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三)

时间过的真快,Charles终于要到新加坡工作了。临行的晚上,黄队一班球
友又聚在一起,当晚我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为他的前途而高兴,但
是又有点难过。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到排球场,第一次打比赛,和他
一起看“龙卷风”,一起聊天,还抢他的实验报告和作业。而到如今却是临别
聚餐,交织在酸甜苦辣中,杯中的酒,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干了。见着面没什么
感觉,一旦一个球友要告别“排坛”了,那种难受或许是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
Charles终于要走了,带着一本厚厚的影集及留言,带着一个签满了我们名字的
排球,亦带着无限的思念,就这样,走了。
    而后,94的师兄亦忙于毕业的事情。一下子,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依靠,
有种不塌实的感觉。电工的排球实力也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元气大伤。一种使命
感油然而生。“是该为自己系做点事了。”我暗自下了决心。而我的运气永远
是那么好,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又认识了97电工的几个小家伙。
    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正回三号楼,听到排球场不时的有喝彩声,一看之下
原来是97电工的人。过去一看,正打班级赛呢!一个估计有1:90的家伙引起了
我的注意,有身高,但技术却不怎么样。但是在场上有着一种活力。“拦”了
一个球(姑且叫拦,因为对方还不能称为扣),兴奋的喊了一声,又回头找人
拍手,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情。而另外还有几个在场上也显得较为成熟,不慌
乱不紧张。比赛完了,我马上就找到了那个高个,“我叫P,现在负责电工排球,
以后要拉系队了,你也来练吧!”“哦,好的!”他也显得很兴奋。“哦,我
叫Simon。”“那我以后97的就找你了。”“没问题!”他点了点头。我走了,
他又高兴得跑到场上去,或许庆祝胜利去了吧。
    而后第二次碰面是在无限与上海市排球协会下属球迷协会联合办的知识竞
赛会场上。当时电工系亦有队参加,正好Simon正坐在我后面。我就对他说:
“今天奖品很丰富,观众有份,快去叫多点电工的人。”“真的?”他一个很
夸张的表情,“我马上去!”“咚咚咚”就从3308后窗跳出去喊人去了。“看
他那么大个子,还是小孩子嘛!”倒也觉得他颇为可爱。后来有道问题是“无
限”的含义,没有人答全。主持人就要我这个“理事长”来答。那自然难不倒
我。Simon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回头。“哇,原来你是无限的理事长啊?”
“是啊,我们电工系以前可是无限的一大支柱哟!”“真的?”显然他很感兴
趣。“什么时候再跟你们讲吧!”……
    “电工男排有着辉煌的战绩,拿了两次院运动会冠军,一次乙组亚军,以
及一次甲组季军。无限的老一队里面,我们占了五个人,要算主力的话,有一
场重要比赛中,场上六个人里面有四个是电工的。”我对着新召集的96、97的
队员正在回忆“革命家史”。并边说边把我们的照片传给他们看,“现在轮到
大家{-屏-|-蔽-}了,我相信大家也不会让电工男排名誉受到损害。既然成了一个队伍,
在外就必须严格注意队伍的形象,特别是比赛,一定要注意打球的道德和风尚。
球可以输,但,人不可以丢!”队员们都挺认真的听着,Simon还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没有实力可言,大家要努力,每次训练要尽心尽力,争取98联赛拿
个好成绩!大家有没有信心?”“有!”听在耳里,心不仅一热,然而却又让
我感到了压力,如今没有师兄可以帮我了,就看电工排球会不会栽在我手里。
“那,我们明天开始训练……”
    人的精神是极易被感染的,有了一个好的精神状态,仅仅是一个好的开始,
最重要的是实质上的操作。第一次训练,硬是折腾了两个半小时,传,垫,扣,
发,拦都齐了。幸好以前有过训练以及被训练的经验,大体上知道个人的心态,
所以调配的尚可,训练效果不错。完毕后又集中讲话(象老高学的)。“我们
现在的水平实在与以前相去甚远,仅凭每周一次的训练是远远不够的,有空时
还要打打球,多和打的好的一起玩,长进会快些。”我顿了一顿,“最后还是
要强调作风问题,以后打球也好,看球也好,无论谁做的不好,旁人决不会说
张三李四不好,他们会说的是电工系怎么怎么样,所以一定要注意!”
    果然,我们的队员一有空就会到球场来,97的特别积极。而Simon由于长
的高,特别容易引起注意。有时我们一班人在打球时也会叫他过去,他总有点
心虚。这个技术不过关嘛!于是我有时就会给他和其他几个97的开开小灶。有
时一练就练到六、七点。好几次一起吃饭,闲聊下俩,也就渐渐熟了。
    不久,第一次黄白大赛开始了。黄队里虽说走了几个人,但实力还是不算
弱,而代表新生无限的一队,亦是不乏好手。贵因为是96级,所以转会到了白
队。第一局黄队上的是最强阵容。因为经常配合加上失误少,不太费力便拿下
来了。第二局适当调整了一下,我下场休息,正好偷个空和来看球的Simon等
人聊聊,一时讲讲黄队的配合,一时又讲讲我们一班人的趣事。他们十分感兴
趣。我便也就顺水推舟的叫他们加入无限。“教练,我们这水平行吗?”97的
一个说。“其实白队的人也只是比你们早学一点罢了。翔不是和你们一个排球
班的吗?”“是啊,他打的挺好的!”“我曾带他练过球的。”我笑了。“听
说他是你徒弟?”“哈哈,还不止是他呢,18号波,7号贵都是!”“真的?”
Simon很惊奇。“是啊,真希望你们也能穿上无限的衣服呀!”“我们会尽
力的!”他们象挺有信心似的。望着电工系97的人,又看着场上白队队员的表
现,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安慰的感觉。无限从无到有,从黄到白,白队几个从不
懂球到今天能跟我们同场竞技,这是怎样一件让人满足的事呀!
    我的思绪发散开了,又是一幕一幕的在回放。无限,真希望他能如其名字
一样,若干年后回来,还能看到复旦的无限活跃在排球场上。记得波生日的那
天,我极为不舍的把那套“深圳.1号”的队服送给了他,而他拆开礼物后跑过
来多我说:“P ,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证,至少在我离开复旦之
前,我会让无限好好延续下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只说了一个
字,而这一个字又寄托了我多少我欣慰和期盼的感情啊。也就在半年前,种种
不顺心与不理解使我心灰意冷,而欲拂袖而去。而半年后见到这样的场面,我
又暗自庆幸自己挺了下来。或许真的和排球缘分未了吧。心里想着的与眼前之
所见的慢慢融合了起来,我不禁笑了,开心的笑了。
    黄白大赛之后,心里是一种平稳安定的感觉,似乎觉得无限如今不必我再
去操心了。同时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惋惜,因为又到期末了,我们黄队又要少人
了。有时对着我的黄5号球服,总有一种莫明的伤感,明年就轮到我们走了,一
下子有种饱经沧桑的感觉。当年刚穿上黄5号时是那么的雀跃与兴奋,而今,
那种感觉已经由淡漠于平静所代替了。“或许,我不用再穿他了。”时常这么
想,“排协现在是白队的了,而电工系亦不会再出现五件“黄衫儿”了。一天
晚上,反复看了几遍那件黄5号,摸了又摸,终于把他连着一封信,一张照片
一起送给了翔。照片上,黄5号高高跃起,套着护腕的右手实实在在的印在了
圆圆的球上,一种力量,一种锐气,而如今我把他留给了翔,自己留下的便是
那挥之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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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四)

走过了大一的平淡,大二的喧闹,大三的忙碌,我终于走到了大学本科的
最后一年。功课轻了,无限的新生代也渐渐接上手,我卸下了挂名的理事长的
头衔,然而我和排球仍是缘分未了。
    排协的招新我还是去晃了晃,新建的活动中心挤满了人,无限的那个摊上
亦是围上一圈人。波,胡,韩以及其他几个干事都忙的不亦乐乎。看着他们有
的发资料,有的讲解照片,有的解答问题,那份积极与认真着实让我高兴。没
有打扰他们,我心满意足向排球场走去。
    “接好球,好,到位,下一个,快,……救,有!”我带着电工在练球。
“Simon,特别是你,没有一传就没有一切!”在球场上我对任何人均不会留
情面,也难怪,今年要靠他们打联赛,不苛刻是不行的!虽说如此,他们亦是
很理解,都尽了最大努力去做到最好。而慢慢的,他们也有的球感。有时看到
他们在练习中打了个好球,颇有一种成就感。
    “Simon,现在排协在招一队的人,你有身高,可以去试试。”“好的!”
他跃跃欲试。“但注意,你要凭实力进去,不要让人认为因为你我的私交不错
而冯网开一面!”“一定!”他套上球服就冲了出去。
    而后来,他亦进了白一队。穿的是我当年的号码“5”。他在无限中表现
的颇为积极。而波似乎也有意让他多干点事。我自是明白其意思。不久,无限
被评为“优秀社团”。波别有用心的叫他去领奖,冯亦对他颇有好感,好几次
在我面前谈起他。有次比赛,Simon发了脾气,自做主张的换人,自己下场。
换做黄队在场上,冯必定大发雷霆,而这次却没说什么。“我可不允许如此。”
又“教育”了他一番,他也自知做的不好,点头称是。先没什么感觉,后来
Simon才发现波极有意思让他担当重任。他犹豫了,后来还是推脱了。我颇为
理解。做为过来人,知道担当一个会长要付出很多精力与时间,而他如今的确
还缺少一种能统筹全局的能力与霸气。于是便把他的意思告知了波。
    我,因为所有的老队员都离开了,也不再有以前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头。白
队又有了几名外援,便不算正式队员。只是偶尔有时打打“超级替补”,顶某
个位置罢了。少了我,新人就会多一个上场机会,冯也是同样想法,便也不强
求我训练了。
    98年的联赛或许是我参加三年联赛中最叫我操劳的一次。一是因为系队仅
剩我一个老队员,其余全是第一次上场,我亦深知实力的不济。于是一方面加
紧练习,一方面又特别强调要有一个好的精神风貌,场上要合作,要敢打,要
斗志昂扬,而最主要一点是要有打球的“素质”——不卑不亢,胜不骄,败不
馁。此为“劳力”,而最为让我“劳心”的是,期间又出现了一些让人极不愿
意回首的事情。
    98年甲级的分组是:A,留学生,电工,研究生,计算机,数学。B,中文,
新闻,高分子,管院,生科。换作是97年,我将信心百倍,然而98年却一点感
觉都没有。但是我一直向电工队员强调,打出气势,打出精神,不必去在意输
赢。第一场球对计算机,对方实力更弱,失误不少,比较轻松就拿下了。看着
96、97的人为第一场胜利如此兴奋,我亦不禁乐了。两年前,我不也和他们一
样么?如今还真有点“苍老”的感觉。告诫他们莫得意忘形后,便准备下一场
球了。
    打数学的那天,又是围了不少观众,有了第一场胜利,电工观众亦热心起
排球来了。开始打得很平静,仅利用他们的失误得分。我亦不扣球,吊球居多,
比分也颇为接近。对方似乎有点得意的味道,裁判或许水平不足,连续两个误
判。渐渐地我火了,一个球明明是对方都挂网了,还吹我拦网触网,所有人都
喊了起来。对方居然有人说“裁判英明”,真是不由得火冒三丈。一下子人又
象是充足气一样,正好一个高球,我上步,下手,“咚”的打死。拿回发球,
之后又连续用足了劲进攻,一下子电工系热情高涨,几乎所有球全分给我,那
天成功率几乎100%,到第二局末,大比分领先,我们发球。一个队员很是随意,
再观众的起哄下,用平常不会的跳发球,“咚”球下网了!我二话不说立马换
人。虽说最后还是拿下比赛,这次,我没有高兴,而是又聚集他们开会。“今
天的作风很不好!”我有点生气:“我们没有资格轻视对方,最后是大比分领
先,是集体的气势压倒了对方。但是那么随意用平时不会的跳发球是有意的挑
衅!别人会怎么看?打球要有球德,绝不可如此,以后的比赛更艰难,我们实
力在人之下,但大家一定要注意拼好每个球!球风不好,败是常事,胜亦不足
服人。大家一定要记住!”见他们低着头,是有点过意不去,但球风是一个队
伍的关键,不说不行。
    第三场对研究生。出乎意料的第一局15:0拿下,球场就是如此,研究生
输在气势输在轻敌。而我们这边却打出了自己的水平。到了第二局又是士气高
涨,一下子就冲掉了对方的斗志,于是2:0拿了下来。此时,我忽然有一种如
释重负感,在球场上就躺了下来。我成功了,至少电工是第四名了。这可是我
第一次独立承担重任呀!虽然心里欣喜若狂,却不得不板下脸来提醒其他人不
要松劲。哎!有时还真是难做呀!
    正在欢喜之余,突然又出事了。高分子与中文的比赛引来了很大的非议。
冯是用了三个校队的队员外加一个以排球特招进来的人上场。当时规定是仅许
两名校队的上场,二他的解释是又一个如今不算校队的,已退居二线。看在眼
里,心里极不是滋味。作为无限的重要成员,怎可如此不知轻重?不管私人有
何恩怨,绝不可以公私不分。我对冯的印象差了不少。Top,Luck,Chen等人都
极为不满。而贵更是立马翻脸。我不得不参与调停,却没甚效果。更要命的是
高分子又输给管院,出线机会都没了。我们同样输给了小日本,小组第二出了
线。或许是凑巧,Charles从新加坡回来了!一知此事,立刻叫上大家一起吃饭,
而那顿饭的确在表面上缓和了矛盾。可是深藏于其中的棱角终于还是会露出来
的。饭后,贵向冯表示了他的不满,而冯的回答竟是“球都打了,还能怎么样?”
一下子贵不说了,他是个直性子,不说话更叫人担心,果然他一页“状纸”告
到体教部,还拟往上告。

    后来冯找我,我不让他说与高分子的事,又扯到我们系来了:“你们是小
组第二出线,对手将是我们。有时想想,放了你们,放你们打决赛……”“你
给我打住!”我不得不说了:“你有时也太过分了。高分子就是气你这点,校
队本来就让人侧目,你还强化矛盾!我们电工不用你放,不管强队弱队,我们
只管打出自己的水平,别说你是冯,连张翔来了又如何?丢球,我们又不丢人!
球场见!”我甩下句话就走了。
    复旦四年,最难打的就是两场比赛。一是96年对高分子,再是98年对中文。
都是朋友,却两种不同心态。前者是不忍,后者是不服。为了替任何一个状态不
好的人,我不再首发。冯见如此,亦没上。场上却仍是有2个校队及一个特招的。
电工亦很争气。3:2;4:4;6:6;9:9。比分一直很紧。都可看见场上的队员
眼里冒火了,有了斗志就会有好 的状态。后来我和冯都上场了。一股难过的心
情始终困扰着我。特别是我和他正面交锋的时候。一个球冯扣的很凶,Simon拦
起却飞的很远。我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救球。“咚”由于太猛了,撞到
留学生的主力。我突然眼前一黑,倒下了,脑子似乎还清楚,听到Kmhu,Simon
等人叫我。身上的伤根本没什么,而那一球,却打在了我心上。实在不想再站
起来打这场叫人痛心的球了。曾是那么好的朋友,如今竟然咬牙切齿兵戎相见,
心冷透了。而,我不能仅仅是P,场上还有队友等着我,我是电工的一员呀!站
起来,回到位置。眼里仅剩下球了,没有兴奋,没有难过,一种失意一种淡漠,
球输了,我,仅是静静的回到寝室中呆呆坐着。
    晚上,Charles,贵,Kmhu和我聊天,问及是否为输球而难过。而真正叫我
难过的并非是球呀。以前欢聚一堂的日子,似乎是那么遥远,因为种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原因使众人离心。我不怪任何人,仅觉得自己的无能。或许球再打好
点再多为别人着想些,便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正因为朋友的齐心协力才有了
无限,正因为他们信任我,才让我“占”了会长的位置,亦正是因为我的不力,
才使得今天的无限如此让人心焦。或许,我该休息一段了。
    后来管院因为日本留学生两名主力缺阵,加上张明的出色发挥打入决赛。
后来电工由于实力不如留学生而得第四。后来中文因为对高分子一场违规而失
去冠军。后来电工因此回升第三。后来……后来……后来……一切的一切都那
么正常那么可以理解。我一点兴奋一点热情都没有,淡淡的,幽幽的,是平静
么?是落寞么?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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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五)

后来的日子总是独来独往,有种闲云野鹤的感觉。即将离开复旦又让我不
得不有几丝怀念。于是便常常这儿兜兜那儿转转。常到贵,波的寝室去“乐乐”。
而因为电工训练,和97的亦熟了。不时跑过去聊天,传授“考试秘籍”。在这
班师弟里面,又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位置,很轻松,很自如,不用想太多事,
而他们对我亦颇为尊重。或许是经事较多,许多人都乐意把得意失意的事告诉
我,听着听着,仿佛又回到自己大二大三的时候,一种怀念,一种 然。是啊,
最让我回味的便是大二大三了,而如今,却是一种旁观者,大师兄的心态可,
的确,老了。常在他们面前以“老人家”自居,说惯了便也就成了口头禅,最
后竟成了“封号”了。
    排球,仍一直贯穿着我的生活,每天只是有可能便会去打球,而此时又不
再是以前的心态了。看到翔,Simon在打球,看见波,贵在带队,总是一种欣慰
一种满足。翔常常穿那件黄色无限5号,贵在我离校的一段时间几乎天天穿着我
的第一套红色1号球服,而波,亦在带生科系队练球的时候穿上“深圳.1号。”
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莫明的激动。他们的确渐渐成熟了,我亦为自己而庆幸,
能有这么一些”徒弟“。其实,人与人之间并不在意虚无的“名分”,所谓师
徒,亦仅是说说,真正让人感动的是他们对我的尊重与在意。我要求在我生日
前每人给我一封信。他们都做了。信中,我读到了很多很多。
    说来也奇怪,渐渐地又把失意而寞然的心态调整了过来。大四的寒假,
和贵到了哈尔滨玩。北国的风光让我大开眼界,同时在冰天雪地里,人似乎
特别清醒而善思。回想着种种不快与郁结,慢慢地也理出了个头绪,对朋友
对人生又有了许多新的认识。这次远游我受益良多。同时,或许因为成熟,
或许因为互相理解,我们这班“老骨头”们又渐渐聚到一起。,矛盾又小了。
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真正的友情淡去呢?大四,也许是过得最安定的一
年了。
    自然,静中有动。大四的四人制又叫我过足了一把瘾。翔,朱江,王超,
我及Chu(第三位排协会长),Kmhu组了个队,后来虽说因为翔在与体教部老
实一场球中扭伤了脚而不了八强,但那几场球确实是我打的最过瘾的。从主攻
打到付攻,十分顺手,成功率均在80%以上。若非翔扭伤了,估计冠军亦要落
在我们手中了。然而那时已经早走过了只重胜负的境界了,心中所有的便是美
好的回忆。
    而重披战袍的便是第二届“黄白”大赛了。穿上黄色5号和众多“黄衫儿”
一起打球,对面又是新成长起来的白一队,心情格外舒畅。地主,左,Kmhu,
94电工几个都回来了。许久未有配合,仍是那么默契,结果白队又输了。真希
望某一天能再有一场,而能以白队胜利告终。或许,会有的!
    终于,我们各自都拿到毕业证书了,95要离校了。无限的新一代理事会刚
成立,却也能考虑到这点。精心安排了一个欢送95告别赛。“离别无泪,只因
有你!”海报上一个排球被为围再这行字之间,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激动与回味。
95打球人多,打得好的人也多,受到无限的邀请,自然是纷纷响应。我安排几
乎每个人都上了场,结果打满5局又是95的把96、97、98联队打败了。那,也是
我最后一场正式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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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十六)

“由排球而相识,由排球而相知,直至分手时难以割舍……”的确,在我
离开上海的前夜充分感受到了这点。适逢我的生日,于是很多朋友都来了,老
队友,地主,Kmhu,冯,连Charles亦从新加坡飞回来。新的无限理事会亦来
了几个理事,自然少不了Simon,三大“高徒”,更少不了同届的Top,Chen,Luck
等人,就连97电工的亦来了不少人,还有就是后来认识的几个球友。先是吃饭,
喝酒,渐渐又聊起很多很多球场上发生的事,慢慢地,又开始讲起我一个人离
开上海的伤感。不由得,一下子气氛就浓起来。人总有悲欢离合,这是所有人
都懂的道理,然而在即将离别的一刻,又均不愿其发生。我,要走了,永久地
不再属于复旦,不属于上海,确实是叫人难以接受,有人向我劝酒,此时亦不
加推脱了。一杯酒,一份情,喝着是酒,而心里想到实在是太多太多。记不清
何时开始有人落泪了。见到这样我亦是心中一悲,也禁不住了。冯和Charles
估计是怕我失态,把我拉到外面。可是互相望了几眼,“哗”地一声大家都哭
了,接着一发不可收拾。Top也是走了出来。此情此景也是禁不住落泪。这是
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电工对高分子前夜,一下子又怀念又伤感,紧紧地搂住了
这几个朋友。“别走,P,留在上海吧!”耳边又响起不知听过几遍的话,我
何尝不愿如此呢?而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我有的是那么多回忆,也够了。强
忍住眼泪,回到聚会的地方,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等我。眼里都是亮晶晶的。而
Kmhu,97几个都怕太伤感而走了。“来,我和大家喝一杯,这么几年里,没有
你们亦不会有今天的无限,不会有那么多回忆;你们新一代的无限可要好好努
力啊!希望过几年我们回来还能看到无限活跃在复旦园里!来,干杯!”我扬
起头,喝酒,再低下头时却已经满脸泪痕了。
“P”,翔,朱江,Simon几个围了过来,都哭了。
“好了,别傻了,我还会回来的。”我在“小家伙”面前总是那么注意形象。
“拍张照吧!”我“笑”了。
“好的!”
刚照完,几乎所有人都过来了,Charles,冯和我,翔和我,我和三个“徒弟”……一张
又一张,
有泪,有欢笑,复杂的表情,复杂的心情,全都写在照片上,刻在记忆中。
    离开了我神牵梦萦的地方,再见了,我的大学!再见了,我的朋友!而我
却确信有那么一天,我们又会重聚在复旦,重聚在排球场上,因为,无论何时,

总有一事未了,那就是——我的排球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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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3: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排球缘(后记)

合上初稿,心里是一片喜悦与怀念。终于写完了,总算了了心头一件大事。
而其实因为第一次写这种文章,还有许多细节未来得及尽录。但是,看看改后,
亦觉得该讲的都讲了,排球——复旦——无限——黄队——白队——电工,一个
个名词,一个个片段,总在我脑海里闪现,深知等待着自己的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了。
    很快,我又要走了,而这次,可真是前途未卜,也不知几时才能再回上海了,
对那么多老球友,新朋友的问候和祝福深表谢意。此时此刻,或许张信哲的一首
《心与心的交点》最能表达我的心意了。
    “让我轻轻对你说声再见,朋友,有你有我的日子里不会孤寂,舍不得离开
的心情燃起你我彼此的关心,今后我会更加珍惜这段最美的记忆。
    让我轻轻对你说我爱你,朋友,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我会想你,忘不了欢笑的
情景一次一次激荡我的心,让我用我的歌声再一次感谢你。
    亲爱的朋友,在我没有离开之前,再说一声再见,一份真挚的感情永远在
你我心间。尽管在遥远的天边我仍然不会忘记。这些相聚的岁月是你我心与心的
交点,心与心的交点……”
    仅以此歌作为答谢!亦愿此文能给老队友们带来一些回忆,给新无限们带
来一些启发。
    “无限无限(Patrick语)!”也更愿“无限比现在搞得更好(Kmhu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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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5 23:4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空再漫漫看,在打QQ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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