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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花枪缘》是马金凤大师的代表作,很好听。是经典之作。
老身家住南阳地 离城十里姜家集 那个棋盘大街住在路西 老爹爹一身好武艺 姜家的花枪谁不知 我无有兄来无有弟 所生我一个娇闺女 起名儿我就叫个姜桂芝 大比之年开科举 普天下的举子都去赴考期 有一个赶考的书生小罗艺 他赶考路过俺那姜家集 一路风霜经不起 伤寒病病倒在一座破庙里 也是他命不该死有福气 老爹爹把他搀回俺家里 请来个名医啊与他治病疾 那日罗艺病体好 老爹爹又为他摆开了宴席 小丫环上绣楼上对我报事 她言说 我的姑娘啊 你可知晓 咱的客厅内 来了一位俊公子 只长得那个风流儒雅相貌不俗 我听此言那 心欢喜 急忙忙带丫环下楼梯 在客厅门外我停住了足 那个窗户高 我的身材低 小丫环她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搬来两块八砖一块坯 我欠着身站上去 用舌尖湿破了窗棂上的纸 木匠吊线看仔细 我站在大厅之外偷相女婿 那个呀嘿呀 见罗艺一顶方巾头上戴 他身上穿的是缨哥绿 那个脸皮白美如玉 他眉清目秀是座通官鼻 只听他谈诗论文口齿伶俐 就知道腹内才华不会低 一缕情丝把我系 上堂楼见母亲说明心意 我言说 我的娘啊娘啊 你可懂得 女大当嫁 男大当娶 哪有这一辈子不出门的老闺女 俺的娘看出我的心腹事 故意摇头她不依 说他是个外乡人啊 可是不相宜 我一看俺的娘她不愿意 我脸一沉 头一低 哼了一声脸朝西 低下头来不言语 那小嘴噘得能拴住个驴 二爹娘从下了我的婚事 择良辰与罗艺结成夫妻 成婚后说不尽恩和爱 情谊缠绵不用提 小日子过得甜似蜜 罗艺他知道我精通武艺 他先陪笑脸后作揖 扑通一声跪在地 厚着个脸皮要拜师 不教他花枪他不依 我言说 拜师咱可得立规矩 他言说 绣鞋底就是我的刑具 一句话说得我笑迷迷 白日里我陪他攻读书卷 到夜晚传枪法在那花园里 光花枪他学会了七十二路 还有那个三十二路他还未学齐 好男儿都有凌云志 罗艺他一心进京求官职 留也留不住 夫妻要分离 那一夜我把那个绣花枕头都哭湿 手扯手 我送他 二门以外 大门以里 我轻轻拉拉他的衣 羞答答 我说道 为妻怀胎身有喜了 那是男是女啊我可不知 他言说 要是生一男 起名叫罗松 他走后 那一年 是甲子年 闰三月 八月十五 天明寅时 才生下我的罗松儿 抱娇儿 对孤灯夜夜想夫婿 每日里眼望穿 他一去无归期 爹娘去世后 家业我撑起 抚养大罗松儿白了鬓丝 跟罗艺分别时我才二十岁 老身今年我六十一 四十年的活寡是咋熬的 过往的事儿怎能忘记 可叹我一片痴情心难死 四十年老罗艺挂在我心里 年年托人捎书信 时时打听他的消息 那一日来了总兵叫马纪 他言说 燕山反了老罗艺 反到瓦岗举义旗 他要杀罗艺领赏升官职 罗松儿一听心火起 一枪刺死贼马纪 俺举家离了姜家集 到瓦岗找罗艺马不停蹄 一路上有人把我问 我可怎么说啊 我可怎么讲啊 恁们看看 六七十的老妈子 带儿孙和儿媳 家郎院公和仆女 我长了一脸枯树皮 又长一头白毛尾 南里北里找女婿 这外人知道是啥道理 老身打座南营里 我的儿下书未回心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