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 queer theory 希望站在两分以外来看 sexuality。所以,I'm a queer 的说法成了个被淘汰了的表达。代替它的是:I am queering. 或 Let's queer the nationality. / Queer the country. 反正现在在批判任何两分,因为两分就表示区别/歧视对待。当然,这个理论也有地方被批判,但是目前来看还是有它突出的贡献的,对追求平等、拓宽宽容度等方面很有建树。
您说的模糊差异以寻找相同和区别无法消除巧合了我之前引用的两分的悖论了。确实,然后我们也着眼 citizenship 和其他 transformation of intimacy 等不同帮助实现共享的办法。但是 citizenship 等许多概念本身是 heteronormative 的概念,只要性取向是一种固定身份,那就一定潜在 good citizenship vs bad citizenship 等多元分裂的危机。因此,在仍然认为异性恋是自然、正常甚至必须的一些文化中,谋求其他渠道的 negotiation 也没有太实质性的帮助,反倒生产了新的歧视,一种更加碎片的歧视。
现在的这些理论家只能站在两分以外(或者之上)的角度,也就是你第二段具体例子中提到的,性取向不作为实施(不)平等的载体,去 de-sexualise homosexuality,但是不通过世俗的 citizenship 等,而是去把取向变成心理分析领域的 performance,用这种视角看同性恋和异性恋,双方的疆域就不是封闭的,而且有助于理解异性恋者的同性性行为、同性恋者的异性性行为、变性手术等等。但是,这种视角的弱点您也看到了,就是没有根本解决问题,而是把更多行为列入了 queerness 的矩阵中去。一种理想的方法就是,推倒建立在异性正常主义的整个认知体系,这显然不可能,因为一个新的悖论又出现了:历史的发展进程已经允许同性恋在语义学上的存在,否定认知体系又落入了虚无。能做的就是从基础教育、主流文化和媒体宣传开始就灌输 f*ck the sexuality / sexuality does not matter 的理念。